昨天看到妳新的照片,照片上的妳剪了新的瀏海,儘管和妳上一次的瀏海一樣,但我還是覺得很好看。從電車的窗戶看出去,零星的建築散落在被秋天染黃的草原上,電車裡則全都是低頭不語的乘客,除了坐在我旁邊的大叔剛才露出的不悅,這台車廂沒有半點其他的表情。我坐在這樣的電車上,想的卻是遠在東京的妳的瀏海。
不曉得現在的妳正在做什麼,週日的上午九點半,妳應該還在睡覺吧,也許已經吃過了早點,也許正準備出門,也許我該換個目的地,也許我該一個人出去走走,也許我該約妳出來見面,也許妳會答應,也許不會,也許妳已經有約,也許妳會為了我而推掉另一個約會,也許我不該約妳出來見面,在這樣晴朗又寒冷的早上。
我在新宿下了車,轉往那即將發生的混亂,我必須承認,我過了不是多麼愉快的下午,人與人的衝突就像是下雨天濕掉的襪子一樣討厭。我逃離了戰場,坐在沙發上,想著妳的瀏海,想著那個有褐色與黃色樹林的小站,也許我該想約妳出來見面,如果妳沒有在睡覺又沒有其他約會的話。
然而12月的第一個週日並非全都是壞事,我把令人沮喪的紊亂結束在愉快的晚餐。生活就是這樣,總要有些快樂穿插在漫長的無奈之中,你會板著臉跟某個人講話,也會在和誰的聊天中綻放出自然的笑容。
坐上電車,從早晨開始累積的疲倦讓我陷入了深沈且無夢的睡眠,在那睡眠之後,搖晃的電車把我送離了那繁雜又讓我留戀的城市,那個有妳的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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